后来我收到一张巴黎寄来的名信片,上面说,”老陈说,安全第一”.应该是在二零零八年了.或者零七年?只是一个大概的印象.那是同两个日本姑娘以及另外一个朋友去爬箭扣长城后的事情了,因为我总是一路叮嘱她们,慢慢爬,安全第一.于是便有了这个说话.箭扣的那个长城,作为一个一天内完成的郊游,是蛮合适的.对我自身来讲,其全部的意思大抵是背上几听啤酒,一陀牛肉,然后在随便那个塔楼吃吃喝喝.仅此而已.所以,当有人要我带着在北京近郊走走时,我多半总是指向这里.这次我们起得很早,到县城时,牛肉店还没开门,于是我们随机的在附近晃了一下,找了一个布满青苔的台阶坐那儿胡乱的聊起天来.有一个话题是不会意外的多半要出现,就是文化差异这样的东西.这样么总能把话题散开,但是无论如何,这只是我们用来杀时间的一种方式.今年我们找了一条没什么人走的小路去爬一个可能的塔楼.比一般来讲花了更多的时间,灌木长得很是厚密,有一些路径完全被掩盖了,最终我们还是上去了.午餐很丰富,每个人都背着啤酒,还有他们带来的法国长霉的芝士,我想这可能更象是一种仪式吧.在那样的地方,吃着再家乡不过的食物,而眼前是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的废墟.或者很美妙.比奇怪的酸芝士更有趣的是我们聊到了宗教与婚姻的事情.当你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女孩,家庭方面说,你们要在一块,你必需改信我们的宗教.但问题是,最后这位同学还是失败了,他蓄了胡子,学了阿拉伯语,但是得不到信任.所以,那些曾经全身心的爱情,到了后来,成了我们在长城上的一个笑谈.还有一长段用阿拉伯语背出来的古兰经.我不得不说,我为此着迷.听上去很美.或者只是那个情景.
但是那时,我被一个问题困扰,有一只虫子钻进了我的皮肤,而且越来越深.时不时的剌痛.我想,是不是要割开一小段皮肤,把它取出来.后来,同样,不了了之.我不知道那个虫子最后去了那里,而剌痛反正是没有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