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的早上,最後一眼看了下面山谷裡面的霧氣迷蒙,依然是夏天的景象。
第二天早上五點,班車外仍然是沉睡的夜晚,滿天的星星似乎被寒冷凝固,散發著冷幽的點點光。置身於車外一片寂靜中,任冷空氣穿透衣物,直達身體。
跨過的不僅是國境,還有季節。很快便無法忍受那寒冷的侵襲,躲回車裡,大家都昏昏欲睡,於是閉上眼睛。再次醒來時,我看到一線清晨的陽光洒在遠處
希夏邦瑪峰的頂部,一片耀眼的白色光茫。漂亮整潔的道路中間是黃色的分離線,一直延展開去,隱在拐彎處。
在fewa lake邊上的小餐館裡,反反復復聽著隨身聽裡Pasung的Kham-Lu。那天從早餐到晚餐,我就一直坐在那個地方。陽光酒過來照在了臉上,陰影又重新
籠罩過來,直到夜幕降臨,一個人跑到旅館的屋頂唱張國榮的“倩女幽魂”。從來不是他的歌迷,在dansin狹小曲折的街道上,不知不覺的哼起那個曲調,後來
才知道來自倩女幽魂。往往復復的哼唱,那時是最契合的曲調。那個晚上,我決定回去阿裡路上看看冬天的景象。讓這倏熟悉的道路在記憶中以冬天的形式存在。
白天在車裡的時候,陽光照著仍然是暖和,晚上的寒冷則直接侵到骨頭裡。我總在試圖找自己熟悉的東西,卻毫無結果。有一個想法卻慢慢成形。2010年,我要
重新推上我的單車經中亞最後到冰島。冰島,我一直夢想的地方。